“不用……松延会回来的。”赵禛空掉的手心又变得沉甸甸的,奶白的鱼汤里鱼肉若隐若现。
“哦哦,那王爷慢用,我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杨久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赵禛无奈轻叹,他已经吃饱,不需要再来一碗了。
外间,杨久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被褥叠成了团,用绳子勒紧,确保它们在运输的过程中不会松散,被子叠好了放在床上,出发的时候会有人帮忙连床带被子搬到牛车上。戒备地看了眼屏风里头,确保目前不良于行的宁王不会突然出来,她拉过一口箱子打开,看到里面安稳待着的超市购物袋,心生满意。
这些可是吃饭的家伙!
大箱子不行,离了身很不安全,她特意打开就是为了将它们挪到一口小的箱子里,贴身带着。
要是它们有个万一,自己哭都来不及。
赶紧挪,杨久犹如一只囤货的小仓鼠,嘴角含笑,乐此不疲。
做完了,她高兴地眯眯眼。
“你在做什么?”
忽然安静的室内一个声音响起,吓得杨久差点儿从床上滑到地上。
声音是从屏风里头传来的,不是宁王突然身残志坚爬起来给自己一个惊吓的。
她松了一口气,“没什么,没做什么,王爷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无。”
杨久歪歪嘴,什么嘛,就这么喊一声,吓死她了。
内间,赵禛收回看向屏风的视线,垂眸敛去眼中所有思索。原来她口中说的种子确有存在,是那个黄色表面带有颗粒物的棒子?是那个近乎椭圆的块茎?
从未见过。
他竟然期待着杨久口中说的硕果累累,提到的粮仓。
杨久百密一疏,她只想着内外间有隔断,却忘了屏风上凿出的花纹,哪怕花纹简单,那也是一个个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