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轻声地喊着。
躺在床上的宁王呼吸平缓、眉眼舒展,没有醒来的意思。
杨久没有高兴太早,她从麻婆豆腐中学习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锅蹄髈还要文火慢炖呢。
过了好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一下子跨越了半小时,她一直盯着宁王看,他的表现始终如一。
她心中犯嘀咕,如果这么被盯着看还神色不变,那宁王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最暖和的就是你的床上了,我也没有办法,就借用一会儿,我擦完了就把床彻底还给你,莫怪莫怪。”
她腾地站起来跑回床上去,搂着被子又拿起了暖壶、碗和棉布哼哼哧哧走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宁王的脚上翻到了床的最里侧,坐在小角落里用兜头裹着自己。
悉悉索索。
衣服与毯子摩擦的声音。
等等。
杨久掀开被子,晕染着微红的小脸露了出来,她微微喘息,看向毫无动静的男人还是不放心。
衣服上下摸了摸,还真是让她摸到了一样东西,竟然是来到营地那天盖过的红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揣口袋里的,今天才发现。
“委屈你盖一下,嘿,和你还挺搭。”
杨久手脚并用地爬到宁王的身边,把红盖头盖在了宁王的眼睛上,给他留了鼻子呼吸。
眼睛蒙住,就算是他忽然醒了,也要蒙圈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对吧?
杨久想了下,实在是抵抗不住擦一擦的冲动,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坐回去继续行动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都已经这样了,还有啥犹豫的,必须接着干。
边关寒冷,大雪落下后风小了不少,但夜深人静时能够听到雪花落在帐篷上的声音。
多大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