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刀具消毒了,你自己呢?”
杨久冷静地说。
杨久屡次插嘴,已经暴躁的沈长年和处在暴躁边缘的焦孟二人看了过去,似几只没有首领约束的狼阴鸷地盯着猎物……不,不是猎物,杨久充其量是挡路的小兔子,。
清扫起来很方便。
她手脚冰凉,后背顷刻间冒出冷汗,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
她是在自救。
同样是溺水的人,杨久定定地看向宋军医,“王爷的伤口屡受感染是因为看不见的病菌作祟,军医信我,就让我一起试试……”
沈长年额头青筋狂跳,咬牙切齿地说:“试试?”
杨久克制着没有哆嗦,“宋大夫是想割去腐肉,施以清热解毒的金疮药吗,再辅以良方。”
她瞎说的,她猜的。
模棱两可的说法,是应对的万能公式。
宋军医说,“确实如此。”
他眼中出现期翼,这来路不明的孩子说不定真能成为转机。
他师父通晓周易,曾经为他算过一卦,说他幼时坎坷、半生平庸,如遇转机,化庸碌为青名。转机应在一位贵人身上,抓住他便可以追随青云,抓不住晚年都没有。
今日,怕是他的转机了。
这么想,宋野看杨久的目光更加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