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主一仆闭关三千载,一直风平浪静。
也许是因为这处混沌灵海极其隐秘的缘故,也许是四五先天大阵真的很不一般,三千年来犙羊兽左近曾爆发过三次天地异象,可最终却没有一次能得脱四五大阵守护的。
直到这一日,也不知陈鸿钧修行了什么妙法,忽然间胸腹之上裂开了几道血痕。
还没等乍然苏醒过来的陈鸿钧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脊柱好似被什么给拿捏、揉搓成了粉碎……
这一刻,千万道断骨剐心的痛,齐上陈鸿钧的心头;这一刻,他的脖颈之下的血肉,乍然撕裂、爆碎成血泥肉浆;这一刻,他的所有的玉骨都在一分一厘的破碎、腐朽、染绿……最终化为乌有。
什么不朽身,什么亿万真纹,什么堪比仙宝一般的皮肉骨膜,这一刻居然平凡的好似泥做的一般。
我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
陈鸿钧觉得自己要疯。
甚至,连陈鸿钧股荡起一身的太乙道韵、意志,居然都不能影响这躯身分毫。而且,他还能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大好头颅,之所以还完好,只是还没到某个时限。隐隐的,陈鸿钧还察觉到,自己的神海、意志、道韵好似也被封禁了。
只不过,有造化炉的存在,那股莫名的封禁,根本抑制不住陈鸿钧罢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陈鸿钧心很乱。
如果,现在的他还有心的话!
万事不决,自然有诸衍神数算计诸般。可任凭陈鸿钧捏破了手指,也没能算出个子丑寅卯来。这越发让陈鸿钧觉得,这事儿怕是真的不简单了。
如今的洪荒,可没多少能防备诸衍神数这类卜算之术的神通妙法。
“金纹玉骨应我道!能将我的玉骨,一分分一寸寸的捏成粉碎,这力量虽虚无而至,绝对在太乙之上。”身为太乙,又有大罗传承在手,陈鸿钧太清楚自家的血肉根骨是多么的强横了。
甚至好不夸张的说一句,只要陈鸿钧想,一拳下去纯凭力量,他都能轰爆一座十万里上下的大山。
可如此强悍的躯身,如今却在陈鸿钧的眼前,一分一毫的在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