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叶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屋外长久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动静,她踮起脚尖,猫着腰靠在门边,拉开一点缝隙。┏┛
客厅还亮着灯,江昔年已经不在,萧叶乌黑的眼睛转了转,轻抬轻放脚步。
她需要到独立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清爽了很多,萧叶走出来时,看到餐桌上一动未动的餐盘。
和江昔年吃早饭时,他总是第一时间端走餐盘去厨房洗漱,他好像很爱干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整齐而不染灰尘,像这样堆在桌上,不像是他的作风。
萧叶想到他今晚的反常,要不是亲眼所见,萧叶都不敢相信平时那么严谨平和的江昔年会出现如此暴戾的模样。
他所表现的凶暴与大学时不同,大学时候的江昔年虽然经常很暴躁,却无时无刻像沐浴着阳光般耀眼,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自信,使得带着青春气息的暴躁也变成一件让大多女生着迷的方式。
而今晚江昔年的眼神和语气,暗冷残酷,就像一位不容反抗,主宰人们生死攸关的神,也许江昔年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和他锻造的冰冷气场碰撞,会让人不敢忤逆他。
萧叶将餐盘收起来,垂着头在厨房清洗干净。
第二天打开门时,江昔年正好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直接看向她。
江昔年眼神坦荡,萧叶一愣。
“过来。”江昔年伸手,招小猫似的。
萧叶看见江昔年便想起他昨天的眼神,有些后怕,退后半步在门前踌躇,江昔年微微皱起眉,萧叶下意识退后一大步,后脚跟磕上半开的门边,咬住下唇,磨磨蹭蹭地走到江昔年身边,被他拉了一把,在他身边坐下。
江昔年没有松开拉住她的手,而是放在自己面前,萧叶小小地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拉高萧叶的袖子观察,白皙的软肉上有一圈手指抓握形状的红痕。
他依稀记得昨晚已经拼命克制,竟没想到还是失了力道。
江昔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手腕,萧叶被他看得皮肤有了痒意,想收回手,江昔年拽了拽,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别动。”
萧叶手一僵,乖乖地放在他腿上不再动弹。
江昔年拿起茶几上的药膏,挤在棉签上,一只手重新抓住比他白几个度的手腕,细细地擦拭药膏。
乳白色药膏擦在手上凉凉的,江昔年动作轻柔,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娃娃,萧叶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些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