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圣作此画时的晋朝时期,距今一千七百多年,而北宋距今大概一千一百余年,难道说眼瞳中呈现的斑驳黑色,还达不到一千七百年的程度?
听到刘延的疑问,沈星文也是笑了笑。走到画卷旁边,手指在一处钤印上。
朱红的钤印被掩盖了部分,露出的两个字依稀可以辨别。
‘汴京……‘
后面二字,依稀可以辨别部分偏旁。
众人细看时,沈星文缓缓开口,“这处钤印,经过复原,应当是汴京摹本。”
“也就是证明,这幅图,也并非顾圣真迹。”
此话一锤定音,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汴京是宋朝京都称呼,汴京摹本,也就是说这是宋代宫廷之作。
“洛神赋图真迹,已不传于世。”
沈星文指节轻敲桌面,眼神中似有些许遗憾。
“就算不是真迹,宋朝摹本,恐怕也是最接近于顾圣亲笔之作了!”
人群中有人感慨。
石世羽黑着脸,他知道这一场自己输得彻底,刘延能够看出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没有东西的。宋朝摹本虽然不是真迹,但已胜似真迹。可他想不明白,自己选择的那幅,为什么又是近代临摹?
刘延又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
“沈伯,那这另一幅,又是如何来由?”
石世羽朝着沈星文恭敬道。
“至于这一幅,刘延倒是说得很对,这幅图是我当年曾将《洛神赋图》借阅于港岛一位林姓大师,大师临摹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