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天倒也有战败的觉悟，恶狠狠的威胁道：“不过你记住，哪怕我死了，只要我幻影门一天不灭，你们云澜宗就一天不得安宁！”
“如果我要杀你，刚才就已经动手了。”
“你不杀我？”刺天一愣。
“冤冤相报何时了？”宋天成摇了摇头，“当初我确实铸成了大错，但不错也错了，我不希望我们上一代的前尘恩怨，在下一代身上蔓延，这对他们不公平。”
刺天一愣，似乎没想到宋天成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更没想到宋天成竟然因为这个理由不杀他。
“我们都老了，这是年轻人的时代。”
宋天成继续道：“既然是年轻人的时代，就应该让他们去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而不是活在我们的阴影里，替我们收拾我们自己都无法解决的烂摊子，更不应该让他们背负着我们种下的仇恨。”
刺天脸色变幻不定，愤怒、不甘、迷茫……轮番在他脸上闪现。
只是最终，他还是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不杀我，会后悔的！”
“不会！”宋天成斩钉截铁道：“因为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的报仇，亲手结束我的性命，了结我们三十年前的恩怨。”
“你什么意思？”刺天更加不解了。
宋天成回头看了一眼远方山顶上的云澜宗众人，这才回头苦笑道：“今日之战，只为整个云澜宗，只要云澜宗能安定下来，我会立刻退隐，到时候我会去找你，任凭你处置。”
“你这是在忏悔吗？”刺天狞笑道。
“是的！”宋天成没有否认，“当年一念之差，造成了一段人间悲剧，你活在仇恨里，我同样活在无边的自责中。与其让痛苦在年轻人身上蔓延下去，还不如我们自己了结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