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同谁同归于尽?师尊这是何话。”
云初听的莫名,五脏六腑都泛着刺疼,他伸手堵住伤口,以此来缓解血流出的速度。虽然起不到多少作用,但至少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产生幻听。
他忽觉得,江沉刚才那一下可能不止捅伤了他的脏腑,也连带着伤了他的头。
不然,他怎么会有些听不懂师尊说的话。
相比较起云初自我怀疑,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江沉就比较直接,当即就嗤笑道:“师尊这是梦还没做醒吗?好端端的,我为何要与他同归于尽,就凭他这个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同归于尽。我反手就能碾死他。”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帕子,细细的给姜寒尽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就算我真的想不开要拉着他一起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再疯,也不会疯到去动你。有我在一日,上穷碧落下黄泉,就无人能动你,师尊,好好的活着。不要整日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何会舍得伤你,便觉现在的每一日都是我偷来的。
江沉垂着眼眸,思绪飘落到了某个非常久远的时候。
久远到,他几乎以为那是个记忆深刻的梦。他不曾伤过姜寒尽,姜寒尽也没有以死来同他划开界限。
只是个梦而已。
……
茫茫大雪中,一道瘦削的身影独立其间,站得挺直,似一颗长在那里的雪松。
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众人都已身披狐裘,手捂着暖炉时。那人站在雪地中却只着了一件单衣,除此之外,再无旁物,甚至连一把可躲避风雪的伞都没有。
也不知是在那里站了多久,他的身上积了不少雪,墨色的长发已被白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