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尽不由得怒了，梦境似乎受到了感应，身体终于做出了相应的反应——被气的浑身颤抖。
姜寒尽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孽畜！”
江沉听了并没有恼怒，反而笑嘻嘻的应道：“对，弟子是孽畜没错，那被孽畜上了的师尊又算什么？岂不是连孽畜都不如。”
姜寒尽：“……”
是，即便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境，与江沉毫无关系，甚至绝大多数原因都出于自己，可姜寒尽还是忍不住迁怒于他。
说的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江沉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有种将他放开，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要收拾这个逆徒。
可惜姜寒尽在梦里，说出的话与他此时的想法是全然不同的。
沉默片刻后，他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听见“自己”心如死灰道：
“江沉，你杀了我吧……”
姜寒尽能感受到，自己是真的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甚至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解脱，一心求死而已。
“你说什么？”
“我说，你杀了……”姜寒尽还未说完便被江沉死死地掐住了脖子，浓重的窒息感将他包裹，再吐不出别的字来。
江沉的手指在逐渐收拢，眸中是异常浓郁的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