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无法理解，当年那个只会在他膝下争风吃醋的小徒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即便他早已从书中知晓了彼此的结局。
书页中描写的人物，即便再鲜活再栩栩如生，那也只存在字里行间，不过须臾便可忘记。
只觉得好看、新奇而已。
他没有真实的出现在面前，同现实终究是有区别的。
正如姜寒尽第一次看见江沉时，他就不会将江沉联想到书中那个无恶不赦的反派身上。因为江沉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一条鲜活的生命，有自己想法，独立存在的生命。
他是江沉，却不是书中的那个江沉，姜寒尽也不会让他变成那个江沉。
“江沉，能告诉我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姜寒尽拉住了江沉的衣袖，目光真诚的看着他道。
“师尊想知道？”江沉面上的笑意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接着便恢复了常态。
姜寒尽点了点头。
“好。”江沉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接着，便开始解里衣。
姜寒尽：“！！！”
好在江沉并没有要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裸奔的意思，无论上半身脱的怎样干净，下半身的衣服确实纹丝未动。
他只是为了方便让姜寒尽看而已。
姜寒尽本来还想着徒弟大了要不要回避一二，可当江沉将上半身的里衣除下后，他的目光却凝固住了。
只见江沉的胸前背后，全都是扭曲狰狞的疤痕，像一条条可怖的红蜈蚣爬满了他的身上。
最为让姜寒尽心惊的是他心口上的那块疤痕。即便已经愈合，疤痕的颜色看上去也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依旧能看出来当时有多么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