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声不断，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格外响亮，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宣布最后的期限。
烟雾氤氲的房间，朱瑶示意两人停手，捏住程艺馨的下巴道：“怎么，你还想和我谈条件？”
她看着程艺馨满脸的泪痕，有着片刻的失神。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任由着那群人没完没了地折磨自己，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麻木，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
程艺馨双手紧紧蜷缩着，她抑制住内心的害怕，仰头道：“你是为了折磨我，肯定也不想我一直这么挣扎下去，浪费时间吧？再说，你难道不想看到摄影机里的我是自愿的吗？”
她极力保持镇定，可颤音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这是她可以想到唯一的拖延时间办法，如果朱瑶上钩的话，那子琛肯定会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自信，朱瑶思索片刻，居然同意了她的说法，而且还很有兴致的模样。“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程艺馨稍稍松了口气，果然猜中了朱瑶的心思，接下来就靠她拖延时间了。
“你也知道我和子琛感情好，让我这么突然的和别的男人……我做不到。”她磕磕绊绊地说着，“但是为了配合你，我需要一种药，可以让我忽略外界一切条件的，我相信你肯定有。”
说白了，朱瑶也不过是为了报复程艺馨，达到让韩子琛抛弃她的目的而已。若是视频里的程艺馨是乖乖迎合这些男人，岂不是起到了更好的作用？
这么一思忖，朱瑶倒也觉得没错，不但如此，她还真的准备了这种药。当初是为了怕程艺馨逃跑才预备给她下药的，但她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她招呼一位壮汉去拿药，自己则是靠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盯着程艺馨。
良久，她突然苦笑着开口道：“我发现我还是太心软了。”
当初她被欺负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替她考虑过，而如今她居然被自己的仇人说服了。
尽管达到了一部分目的，程艺馨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这顶多能拖延时间而已，并不起到关键作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听到朱瑶这么说，她突然心思一动，或许朱瑶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歹毒心肠？
于是她压抑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轻声问道：“你能说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说起来，她和朱瑶顶多也就是个情敌的关系，可她刚才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毁了她的人生……程艺馨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朱瑶冷哼了声，嗤笑道：“现在来假惺惺地关心我，是不是太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