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似的病人,去医馆开了药回来灌下去没用处,已经处于一个任其自然的状态,听说有人要试新药,咬着牙也想试试。
很快就找到了三个情况最严重的,因为受伤高烧三日,但看得出家人照顾的很好,一直在尽力降温,冷水帕子没有停下。
先测敏后注射,蔺洵的手很稳,稳地还没什么感觉就完成了,病人家属还楞了楞,“这就完了?”
“嗯,结束了,家属记得守上一个时辰观察,降温措施不能停。”高烧久了很容易变成傻子,反而免疫系统就是搞不死病毒,就搞死病毒寄居体的想法。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家属守着病人,终于在天光泛亮时发现,病人高热的情况好转了,并且睁眼想要吃东西。
能进食就是好事!家属喜极而泣,连忙去张罗着煮粥,一碗粥下去人也有劲了,能靠在塌上清醒的对话。
“神奇,太神奇了!”钟侯爷目不转睛观察着这些病人,均是被宣告不治等死的,现在竟然活了过来?要是当年也有这么神奇的药物,他的那些袍泽也不会轻易送了性命?想到伤心处,钟侯爷眼眶湿润了。
但现在也不晚,至少以后上战场的军士,能够多了一成保命的东西!
证明了效果,蔺洵对着钟侯爷再三的强调其中的副作用,又举出柳絮过敏的例子,钟侯爷见多识广,还真的知道有人对柳絮不耐的事,他问道:“如果过敏会怎么样?”
“会药石无灵,死的极其痛苦,侯爷想想,过敏的人是不是会起红疹?倘若这些红疹起在身体内部,抓不到挠不着,只能硬生生忍着,是不是很难受?”
钟侯爷倒吸一口冷气,懂了,他完全懂了。
他明白其中的严重性,蔺洵欣慰不已,否则就成了救人不成反害人,也白白糟蹋得了新药的名声。
蔺洵把新药的法子交给钟侯爷,钟侯爷自然回去找人长期试药,对于用在军士身上的药品,他比蔺洵还要慎重,没有千百次的实验,他决计不肯轻易的用。
但钟侯爷出手大方,先送了一千两银子出来,蔺洵当然含笑收下,因为他终于可以凑齐银钱,换一个新的院子住。
之前住的地方本来就不怎么样,况且人员复杂。原先是没钱才没钱才住下,现在已经不合适。因为蔺家人自从开始赚钱早出晚归,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闲话,什么孔氏天天抛头露面啦,什么蔺洵坑蒙拐骗啦,不一而足。
家里没人,可怜当初孔氏买的几只小鸡仔,精心照顾着,长到半大时被人吃了,连骨头都没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