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提出五两,看他走的那么干脆,还有点后悔给低了,万一下次不来了呢?
他补了一句,“下次有好的,价格更高!”
“嗯。”蔺洵带着石氏就走了,石氏从头到尾没开口,等到了僻静无人处终于说话了,“相公,五两!五两银子啊!”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呐!
“拿着过过瘾。”蔺洵开玩笑的把银锭子塞到她手上,石氏真的接了放在掌心,着迷的说:“冰凉凉的,原来银锭长这样,我只见过一串串铜钱,扎实的很,这银锭子就能换五串吗?”
“不能。”蔺洵说。
“啊?为什么?”
“还能多换到几十枚铜钱。铜钱换银子会有损耗,一千挂零才能换到一两银子,反过来也是。”至于挂零挂多少,就要看当时的物价和当时的银价。
石氏一听,珍惜的把银锭子放进怀里,“那还得好生收好,相公我们快点回去继续做绢花。之前三百文的碎布还剩那么多!”她盘算,三百文换五两的买卖,值啊!
“就是为了赚银子才来的。”蔺洵无奈点拨她:“刚才能卖出五两,主要是那只凤凰绢花用的织金缎子好,平常的织金端要二十多两一匹,我们怎么买的起?而且碎布里好看的布片都被我们用了,剩下的真的只能糊鞋底。”
“捡漏啊!”石氏格外失望,她还以为能很快赚到五十两银子,上次跟小草说话,打听到之前有丫鬟提前赎身,杜家就要了五十两。
蔺洵心说,他还没讲到高端市场的饱和和店铺之间的竞争等等,绢花这东西对富人来说不值一提,而穷人买一朵又会戴很久,涉及到消费频次问题,他没想跟石氏说这么深入,留着以后讲。
“去布店买布匹,做新的。”他道,“一次卖五两的事可一不可再,先从普通的绢花做起。”
“喔。”石氏心想,对,她是被五两银子晃花了眼,踏踏实实的赚钱不好吗?
布匹店还是那个模样,他们选了五种图案各扯了三尺,这就花去三两多,还没买铜丝绣线呢。做绢花售价高,可成本也不低啊,好看的布料都贵。
把布料收好叠好,掂量指头大的碎银和铜板,“去吃面。”他突然说。
“包袱里还有饼子,相公饿了?”石氏忙从包袱里取出杂粮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