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今天就是要把这个帽子扣在他们头上。
他活到这把岁数，并不在意那些看法和议论，但不得不考虑到弯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一旦今天的事解决不了，她今后的艺术生涯就毁了。
在这行里，抄袭，作弊，都是无法抹除的黑点。
他这招可真够狠的！
裴翔气极，正想上前和他对峙，弯弯却拉住了他的手，朝他摇了摇头，他有些困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选择把地方让给她。
只见弯弯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他，明明个子很小，还是个小矮墩，气势上却丝毫不弱，她语气平静道：“你凭什么说裴爷爷告诉过我题目。”
茅栋呵了声，“不然的话，省赛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出那幅画的漏洞的？”
弯弯回想了下他说的是哪幅画，然后歪头疑惑地看着他，“看出那个错误，很难吗？”
她是真诚的发问，落在茅栋耳朵里就是红果果的嘲讽，他脸色更加难看，脑海里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词是“天赋”，一个他恨极了的词。
她的表情真得让他忍不住相信那个漏洞确实是她自己看出来的，这一念头让他更加难受。
他强撑着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而不是他告诉你的。”
他气坏了，甚至都不愿意再叫裴翔裴老，直接用手指着，直称“他”。
弯弯眼睛蓦地一沉，拿着奖杯把他的手挥开。
她自己手短，够不着。
“不许用手指人，不礼貌。”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道。
茅栋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没了反应。
这时候是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