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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海尤为察觉，看到他，笑呵呵道：“小盛，看完你姥姥了？她老人家身子怎么样？”
他凑近说话的时候，秦盛离他远了些，眼里的讥笑毫不掩饰。
秦家海被他看得有点心虚，随即又黑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现在还有把我当爸的样子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以为他早就知道了。
瞥了他一眼，秦盛淡淡道：“衣服脏了？”
“什么？”秦家海愣了下，没懂他的意思。
秦盛指了指衣领的位置，随即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步上楼。
秦家海看了看衣领，见上面有个口红印，顿时脸臊得通红，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冷漠地把门关上，秦盛拿起桌上的书来看着，目光一片寒凉。
他还真是念旧情啊。
第二天柳清风收作业的时候，本来是直接把他同桌给略过的，反正也从来没见他写过，却不想他突然放了个本子在他手上，紧接着目光移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柳清风愣了下，翻开他的本子，见上面破天荒写了作业，惊得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
相比于他的震惊，秦盛表现得格外淡定，还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老师快来了。”
他这才醒过神来，继续去收作业，坐下之后频频看他，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
秦盛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看得发毛了，“一直看我干嘛？”
见他发出来了，柳清风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你变化挺大的。”
不光是写不写作业的事，之前他整个人都很阴郁，看人的目光也总是带着疏离，总是独来独往，现在虽然也没有跟哪个同学走得特别近吧，但总的来说已经好很多了，怎么说呢，像是带上了人气儿。
心里太过好奇，他一不小心把想的话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