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了卢月的脸上。
卢月却张开嘴角朝雾里花硬挤出一点微笑，“小里，你......你......你不要害怕”。
她的嘴才一张开，里边的黑色液体便缓缓流了出来。
漫过下巴，下巴便渐渐变得透明。
“我是开心的，终于要和兄长相聚了”。
”别说话，别说话，别说话，好不好”，雾里花紧紧地抱起轻飘飘的卢月，声音越发的颤抖。
随即她又扯开喉咙一声嘶吼，“血玉，你快回来，快帮帮卢月，快过来......”。
卢月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慌张的雾里花，一时间竟还有些晃神。
在她眼里，雾里花除了善良还刚强，嘴角总挂着淡淡的自信，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让人安心。
可眼下，这双眼睛里装的全是恐惧和泪水，卢月的心跟着她垂落的泪滴，痛了。
她抬起接近透明的双手在雾里花的脸上蹭了蹭，“小里，不要哭，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那个时候，你虽然表情严肃，可你的眼睛却有一种亮眼的光芒，那是让我渴望而不可及的自信”。
“谁，谁，谁能想到，我们的缘分不仅是遇见了，竟然还承载了千年”。
“小里，你不知道，能和你相遇，我有多么的高兴”。
“你是除了兄长以外，最让我心安之人，那种感觉，我，十分喜欢”。
卢月像交代后事一样，提着嗓门一口气说了很多。
这些话深深敲打着雾里花的心头，她鼻头早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