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又暗地的辗转在不同的画面里,雾里花只觉得鼻头内腔隐隐作痛,似乎是来到了一片冰天雪地的荒原,鼻腔的呼吸道在这么寒冷的空气中有些吃力。
毫无章法的在一望无垠的白雪皑皑中奔走了许久,终于在远处见到了一抹看似孤单的红影。
“血玉?是你吗?”
红影闻声似乎动了动,鲜红的背影上垂放着一头乌黑的青丝,漫天飘落的雪片掉在那又长又黑的发根上,有些好看。
雾里花双手护着鼻头又问了一声,“血玉,是你吗?”
依然没有反应!
她只好靠近红影又走了几步,这才发现这身影很高,但隐约中透露着一丝诡异。
伸手触碰到这抹红影的袖角,轻轻拉了几下,这才终于有了反应。
随着她拉扯的袖角,红影慢慢转了过来,一面扁平的圆脸上没有五官,仅有一张苍白的脸。
什么叫毛骨悚然,说的就是眼下的境遇吧!
雾里花怔怔地立着,手里握着那片袖角,握的越来越紧,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脸部的毛囊已经全部不自然的竖了起来,那抹麻麻的异样逐渐在往她的头顶上移走。
闭上双眼任由全身的寒毛都在身上游荡了个遍后,她又在心里默念了数声“一定是在做梦”。
耳边渐渐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响,十分有规律。
她咬紧牙关慢慢睁了眼,入眼的却是一间雅致的房间。
原先的荒芜白色世界此时正被一间雅致的病房替换,而自己也平躺在了一张病床上。
又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视线的下方总有一块透明的白影,眼睑下翻瞅了一会儿,原来鼻子上正挂着一台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