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让幸福物归原主了吧。
“荳荳,怎么了?”夏致握着战荳荳的手,摩挲,不舍。
“没事,”战荳荳摇摇头,勉强绽开笑容:“鸡汤有点烫,我吹吹。”
“傻瓜,我自己来就好。”以后这样的温暖,就不能再属于自己了吧,他好舍不得。
“没事,你躺着。”战荳荳的心中好像空了一块。虽然之前也做好了不能在一起的准备,但是每天看在眼里,和马上天各一方,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怎么办……他走了,还会回来吗?他走了,他们还有未来吗?就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夏致哥哥,他是要把她彻底放弃了吗?
“我好多了,没事了,”夏致说的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心:“打个电话给非寒吧,我有话要和他说。”最近非寒和荳荳的时间岔开了,非寒晚上来陪他,荳荳基本白天,只有偶尔的晚饭时间,两个人才偶尔相遇。
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而故意避开彼此。
“呃,他应该快来了吧?”战荳荳看了一眼时间,鼻子有点酸,不知道自己在面临即将离别的他,能不能忍住情绪——他甚至都没跟自己说要走……
“那你不要走,”夏致拉着她的手,想着以后这不再是自己的女友,不再是自己心目中的妹妹小丫头,而将是自己的弟媳,不觉有点失落和惘然,就有点庆幸——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不是吗?至少,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关心她不是吗?他的喜欢可以继续,只不过换一种方式而已。
战荳荳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其实,也很想看他。
避而不见不是因为不想念,恰恰是因为太想念怕自己失控。手术前的无数个夜里,对夏致生的渴望压制住了对爱情的憧憬;而夏致手术成功之后,紧靠着道德和誓言的牵制,这份爱情已经快将她撕裂。
她是一个对爱情如此执着勇敢的人,她是一个对爱情如此纯粹的人。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如此的可笑,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吃过晚饭,比夏非寒更早来的,是回家吃饭的何文珊和夏立秋母女。一般夏非寒会以停车为借口,比她们晚上来十几分钟,而这个时间,足够战荳荳撤退。
但今天,当夏非寒上来的时候,战荳荳还在。
不能相拥的相见,便是一种残忍,让人觉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