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安然郁闷低吼:“能不能想点别的?”每次都用这一招。
“我只擅长这个嘛。”战荳荳很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而后狡黠一笑:“你不会是想我陪你打一架吧?这个我也擅长。”
安然哼了一声,拿她没有办法,又知道她在特意讨好他所以也舍不得不理,就这么保持着怪异的状态。
“哥,笑一个嘛。”战荳荳可不想等一会儿下车的时候,双方火气又冒出头。以她对于夏非寒的了解来说,那家伙冷不丁冒出两句轻飘飘的话,就可以让人暴跳如雷,若是不小心这嘲讽的对象是安然,那就完了,安然现在就跟一火药桶似的,还不得炸了。
唉,越来越熟就这么的不好啊,上次大家齐聚后桥的时候,安然还只是一个潜在追求者,还是比较低调的。今年貌似也开始恃宠而骄了。而夏非寒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还挺正常的……
呜呜,这么一比较,还是夏致哥哥最好啊!真不愧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
车子到后桥武馆,战荳荳小心还惴惴不安。正想着下车后怎么办,车子刚一停下,一堆人顿时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七姑婆八大婶,三舅公四舅爷,村子里不少人听说战国收徒弟,都来凑个热闹,顺便帮帮忙。一看见车上下来这么些个俏生生的年轻人,一个个评头论足,夸得他们都跟花儿似的。
夏非寒和安然他们不是第一次来,早就见识过乡风淳朴乡民热情;而第一次来的孟轲然则显然有些惊着了,他以为的拜师礼只是走个过场,最多就是磕个头神马的,但是看着那热火朝天的景象,好像还要开几桌的意思?
这……太隆重了吧?
他惊得感觉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的清醒。他是不是有些怠慢了?虽然他知道礼数也带了一些礼物过来,但是跟这排场相比,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战国的个性和战荳荳有一脉相承之处。收徒的初衷不论,但只要决定了,战国就正儿八经认真。他这么些年一共收了十七个徒弟,大部分都是武馆刚开业那时候收的,最近的小十六也是六年前了。这年头收徒弟当然跟以前那种随侍左右的不同,大部分都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分布在各行各业并都有所成就,随着战国以武术为生活中心和职业的,只有老大、老四、老七和十一。四个人和一大堆寒假班的学生早就已经在门口迎着,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小师弟。
一大堆人乱糟糟的上来打招呼,乱糟糟的问东问西。战荳荳懒得管夏非寒和安然之间可能擦出的火花,反正她也烦不了,干脆就挽着孟奶奶,当一回贴身小棉袄。
战国和江心怡在礼堂等候,一身传统武衣装扮。见面问好,孟奶奶激动的老泪纵横,这严谨正规的姿态,让她感受到了战荳荳家人对孟轲然的重视。
众人先简单吃了一个午饭,然后大家齐心协力开始布置礼堂。大师兄把孟轲然抓去传授了一下拜师注意点,下午三点,拜师仪式就正式在内堂进行。
大师兄充当了仪式主持人,然后一一走过流程:徒弟向师傅行礼,四师兄代表孟轲然家长宣读拜师帖,师徒双方互表拜师心意,徒弟斟茶拜师,师父宣读收徒帖,师傅给徒弟递信物等等。因为孟轲然情况的特殊性,战国递信物即一套武衣的同时,还放了一个大大的红宝——所有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其实只是为了能让孟轲然心安理得的接受资助。
礼成完毕,已经五点不到,大家移歩进入饭堂吃饭,五张大圆桌围得热闹非凡。战国江心怡战老爷子孟奶奶还有五徒弟坐在了主桌上,战荳荳夏家三兄妹还有安然坐在了一桌上,其他学员和辈分高的乡亲们分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