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回答，语气里没有半点温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长辈，而生出什么礼貌的态度。
薛夫人也习以为常，她犹豫着，“那她是不是小芜她姑姑的孩子？我记得你跟那孩子，应该还有……”
“妈！”薛枫见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打断道。
路时年看了两人一眼，淡笑一声，薄唇轻启，“她的身份我当然清楚，那就是我路时年看中的人，也是路家日后的主母。”
其他的身份，重要么？
她所需要的一切荣光，路时年都能双手捧着，奉献给她。
那么，是不是家人，跟她关系又有多大呢？
“呃……九哥你认真的？”
不仅是薛夫人愣住了，就连薛枫，也惊讶的差点变了声音。
他瞪大眼睛，再次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女孩。
她安安静静，额头上被纱布厚厚包裹着，一张笑脸苍白，卷翘浓密的眼睫，也仿佛是失去了生命一般，蔫蔫的垂下。
真的好像——
好像是家里那些老照片里，年轻的姑姑走出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