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你?”祁途冷漠一笑,“是……本侯是不懂你,本侯只知道曾答应过师父,要护你一世周全。”
饶是莫如深知道他心里放不下在莫鹰临死前许下的承诺,却也不愿任何人为了救她用上莫鹰的名义。
再者,她根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别说是伤害娴妃。
“你执意以为是我害得娴妃小产?”
莫如深再一次质问他。
“本侯不想与你讨论这个是与不是,如今全燕都的人都以为是你伤害了娴妃,你还想要证明什么?如何证明?”
祁途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伤了莫如深,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有燕都百姓以及南楚大臣们对她的误解。
正如祁途说的那样,若她不是莫鹰的遗孤,不是平宣侯的夫人,那如今的她定然不会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祁途的面前。
“你以为你为何能从地牢离开,真是因为你当时差点死在那儿吗?”祁途冷笑,“若你身上没那么多重身份,你当真以为你能活下来?”
祁途话音一落,莫如深紧接着说:“你错了,在遇到这些事情的前提是——我是皇帝的表妹,莫鹰的女儿,你平宣侯的妻子!”
这三重身份才是她被怀疑甚至于被陷害的真正原因,可祁途却跟瞎了似的,完全看不到这层关系,亦或是……他只是装作成看不见的样子罢了。
祁途没承想,他有一日能看到莫如深的舌灿莲花的这一面,真真是让他惊着了。
“你此番过来为的就是跟本侯辩论?”
祁途有意要把话题转移开,可莫如深却没这个打算,她就想要跟祁途好好的把这件事讲清楚,若今日不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对不能舒坦的。
她于是继续说:“称不上辩论,我只是……你可以不信我,但别用自己的以为用在我的身上。”
她突然变了一脸严肃的模样,这才让祁途知道她到底有多在意今日他在朝堂说的那番话。
其实祁途比任何人都清楚莫鹰在莫如深心里的地位,她将莫鹰当成一生的信仰,莫鹰的名声自然是被她看得比什么都要重的。
如此想来,他确实不该当着君傲跟各大臣的面儿用莫鹰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