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耸肩,摇着头说:“没什么,只觉得有些本末倒置的身份令人感到好笑。”
祁途拿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一眼,并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彼时他身侧的沈轻柔脸色微微一变,苍白了许多。
不等莫如深再说话,沈轻柔便露出一丝勉强,随之福了福身子:“侯爷,我到外边儿等你。”
祁途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轻柔便似落荒而逃般的退出房间,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却是让祁途心疼的。
他抬手将金创药往莫如深的伤口的随意一撒,似替沈轻柔讨公道般的狠心。
莫如深疼得收了收手,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着他,却是笑着问道:“祁途,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特别?”
他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祁途根本顾不上她往后收了收的手,继续再往伤口上撒药,听到她这句话却像是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般不悦。
莫如深咬咬牙忍着疼,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继续问:“那你为何觉得我是个没有痛觉的人?若是现下受伤的人是门外的她,你还会这般不顾及?”
答案是否定的。
但凡事关沈轻柔的,他都不会只有这样的反应,但也许就连他本人都未曾发现这些细节。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后,祁途下意识的抬眼看向门外,尽管他知道门外的人不可能听到里头的对话,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眼。
这才又把目光转移回到莫如深的身上,只见她依旧是一张笑脸,根本看不透她此时的情绪到底如何。
祁途这才放轻手上的动作,却说:“这你都是自找的,若你不试图伤害柔儿,本侯又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这还怪上她了。
莫如深心下冷然。
“在你看来我是在无理取闹,但我只是在捍卫属于我的东西。”
她说的是沈轻柔手腕上戴着的玉镯,祁途却以为她说的是他,于是不由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