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从床上爬下来,小心谨慎地将染了血的绢子藏起来,从祁途的手里接过药,就跟喝白开水般的一口饮尽。
后者皱眉,他记得他刚到莫府时,曾亲眼见过莫鹰哄着发着烧的莫如深喝药,她从未这般干脆过。
他于是不由得好奇:“你不是自小就怕喝药?”
“那时候有人哄。”
言下之意,有人哄才配撒娇。
莫如深十分淡然的将话说完,又把空碗放回祁途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没有一丝情绪地说:“续命的药喝了,侯爷若是没事便先回去吧,府内想必还有人需要你陪着,哄着,安慰着。”
说这话时,她是背对着牢门口的,祁途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祁途更是没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任何异样。
“这几日你先好好在这住着,过几日皇上自会让人将你接出去。”
他明里暗里的告诉莫如深,她决不会有事,可后者却转身看着他笑了起来:“其实我住哪儿都无所谓的,真的。”
祁途咬牙切齿道:“莫如深,没人教你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她浅笑:“未曾。”
莫如深不愿再迁就他的情绪。
。牛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