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方二人回到了住处,行政中心外的记者扑捉到二人的镜头,男得一副心事重重,女的则忧心的模样,一时间对中北会谈充满了众多猜测,究竟是北部臣服于李竖名,还是中部归于张小龙,流言和议论在短短的一夜时间里在地球飞得是漫天纷飞,可见效率一斑。
张小龙从黑色的悬浮车上下来,瞥望黑暗的星空一眼,一种极度无力的感觉泛上心头,若是他能忘记蓝静云,又怎么会心神不宁,心中不存在对她的非分之想,二人相识以心相交,乍闻南部蓝、林两系与许可言内讧,张小龙第一个念头则是两系必败,第二则是蓝静云,他很不想听到蓝静云罹难的消息。
甩手关上车门,方静雅从另一门下车,二人相视,顿知彼此有话要讲,携手进了国宾馆,一路上一言不,诺大的大堂里只有二人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如钟鼓般沉闷,一个声音似铁石般铿锵,这代表着两种心情。
电梯上升,警卫士兵此时戒严整个大厦,作为北部的第一号人物,享受这种待遇自然是不得人非议,但当事人的心里颇显得有些不自在,方静雅临如房间前对周之恺道:“不要让人打搅我们休息,谢谢。”
对于这种要求,周之恺只能答应,贵宾的要求自然要满足,张小龙进了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解开系在领口的领带,气闷得不行,方静雅讲外套放在衣架上,在客厅里倒了杯水送他面前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今天晚上谈的不好吗?”
张小龙接过水杯,喝了一半才放下,长出一口气:“谈得还行,这种便宜买卖任谁都会接受的,我的心事与他无关。”说罢站起来,走到玻璃前望着黑色的夜幕道,“让叶外查查南部的事情,蓝林两系军派的资料,还有目前的局势我有用。”
“不是已经说要退出了吗?为什么要去管南部的事情?”方静雅不解地问道。
张小龙将外套扔在沙上,白色衬衣的袖口挽起,回头谓方静雅道:“不是政治,是因为……那个她。”
方静雅哦一声不在言语,心想:“蓝林军系……蓝静云,怪不得他会这样,唉,这个男人的心也太……”想到这里摇摇头,拿起那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慢问道:”要是她有事,你会怎么办?”
张小龙默然背对着她,方静雅温柔地走过去,从后环抱住他的身躯,温言道:“别告诉我你会放弃我们,这样我会嫉妒的。”
张小龙半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欠她的情分终究是要还的,别问我欠她什么,我只觉得是我欠她的。”
方静雅叹息地放手,慢慢地拿起鹰眼,片刻将信息送出去,滋滋的信号音响在套房里,这一刻方静雅觉得这个男人太容易动情了,方静雅知道自己劝说不动他,冷静想了想又道:“你也别不高兴,我只是随口问问,唉,真是上辈子欠的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有情意,难道我这做女人就铁石心肠了不成。”
张小龙慢步度了几步,望着黑夜暮色道:“只望这样的事,少有几出,我也是一个人,免不了被会有办些错事,虽然我晓得这事情我出面去做是错的,坐视她就这么的死了,我也坐不出这样的事。”
方静雅心里听得不是滋味,上前安慰道:“别为了这事闹成了心病,我和叶外那丫头联系了,过不多时就会把你想要的资料传过来,你既然决定去做,我也不拦着你,但是这次你也要把我带上。”
张小龙转身搂过她的身躯,叹气道:“难为你还能这么想,好吧!这几****再仔细计较计较,该怎么去,带什么人去,去了怎么做,唉,这时候我脑子也乱乱的,李竖名这个人,嘿嘿,野心是不小,不过这次谈的,我只是敷衍一下,张玉来了会给他带些麻烦过来,我想大概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方静雅听她应允了带自己去南部,心里多少好过些了,自己的丈夫要千里迢迢,犯险去救别的女人,任谁心里听了都不会好过,好在方静雅明事理,知此事不可阻拦,尽心从旁协助于他,只盼着此间事情一了,去将南部将人救出,同回天雨,从此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方静雅从内心深处渴望着过些平静的日子。
张小龙如何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转身温言道:“放心便好,这两件事情一过,我们就会轻松些了。”说到这里,想了片刻,又道:“依你今天晚上见李竖名,你觉得他是怎么一个人?”
方静雅摇头,不以为是地道:“不见得能和你比,能力和为人都还算上乘,只是……对女人太没办法了,只怕有一天他会栽在女人手上。”
张小龙笑道:“应该说是栽在莫瑶手上,这个女人是他的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