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看着她,还没说话,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过来的邢婳,刚生出的念头也被掐断,先一步朝邢婳露出和善的笑。
霍司承不看米勒的反应,也能从脚步判断出身后靠近的女人。
邢婳弄了两杯红茶,在两人的茶几前各方一杯,然后挨着男人而坐,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看着他还没来得及缓和下去的,还残留着几分紧绷跟冷淡的脸,低低的问,“怎么了你跟教授聊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还是我有什么问题”
后半段话,她说的略带踌躇。
一出餐厅,她就远远看见了他们这边不那么和煦愉快的氛围,而眼见米勒教授还是笑容可掬的放松状态,她就明白不悦的是谁了。
“没什么,”因为始终搭在他肢体上的那只手,霍司承还是选择了低头侧首去看她,女人平软的眉眼,以及看着他时好似眼里就只有他的那份专注让他轮廓里最后的紧绷也缓和消散了,嗓音甚至低柔了下来,“刚吃完饭,不去花园里逛逛了”
她脸靠着他的肩膀,“你们应该聊了很多,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聊的也是从前,教授对现在的你还谈不上了解,所以没说什么。”
“哦那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吗”她问这话时,抬着眼睛看他的脸。
邢婳几乎是一出现,米勒就会观察她那种既不会有特别强烈存在感,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观察,大概因为是心理专业,再加上性格使然。
她这个表情问的好似期待,其实非常排斥。
霍司承道,“米勒教授说要给你诊断完才能判断,你可以问问他。”
邢婳这才看向米勒,“教授”
“有些方法可以尝试,至于能不能恢复也要看操作后的结果,在这之前基本不能下定论。”
“比如催眠”
“催眠的确是其中的一种方式。”
邢婳咬着唇,没吭声。
她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的鞋尖,才坐直了身体道,“教授你要给我谈话,做个心理诊断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