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不太好意思,期期艾艾的,“我都说了是半夜偷偷摸进去的,他可能不知道……不过第一个晚上因为我睡过头了,他早上起来肯定看到了……他扯掉了我的毯子,又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那个毯子应该也是他半夜给我盖上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当时其实不太明白。
如果怕她着凉,为什么要把她的毯子拿掉。
如果不管她死活,又为什么要特意调温度。
邢深懒懒一笑,“这你都不知道?毯子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除了觉得冷了热了,温度跟空气一样是会被忽视的。”
至于不知道这个可能,那简直就是没可能,以霍司承过去的经历他是不可能察觉不到半夜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何况是待了一个晚上。
“就这么一件小事,至于弄的这么复杂吗?”
邢深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淡淡的道,“明天上午在蓝水湾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有事吗?”
“没事我闲得慌吗?”
“……”
“哦哦,我知道了,我在家等着。”
“我的车会在蓝水湾别墅外面等着,你出来的时候不要跟佣人说你是跟谁出去,也不要说去哪儿。”
“为什么呀?”
“照做。”
邢婳撇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嗯。”
挂了电话后,邢婳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忘记的重要问题——
她是想问问她频繁重复的那个噩梦究竟只是梦,还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