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簌簌耳旁的那株白色的野花是柳扶风亲手替她簪上的,她满心喜悦,问他:“这是什么花,为何要为她簪上这株花。”
柳扶风答:“我瞧着这点地梅与你很是相配,你可喜欢吗?”
花簌簌红着脸点了点头,又问:“喜欢,点地梅,这名字可真好听。”
“点地梅多生于四月前后,花期只有短短一月,如今已至七月,也不知为什么这里居然还有。”
花簌簌却并仔细听着,心思早就飘到了旁处,她琢磨了片刻,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如今,我总不好再叫你先生,那往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柳扶风有些意外,随后勾了勾唇,宠溺地看着花簌簌说:“都好,你怎么称呼我都喜欢。”
“风儿?”
花簌簌戏谑地看着柳扶风,瞬间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牙颤颤地说:“换一个吧。”
“三郎?”
对于这个称呼柳扶风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反倒是花簌簌觉得别扭自行否定了。
花簌簌说:“都不好,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是你不习惯,你往后多喊两次就不觉得别扭了。”柳扶风拉着花簌簌的手,柔声说:“我家中人唤我扶风,簌簌不妨也这样唤我。”
花簌簌怯生生地喊了声:“扶风。”
“诶。”
柳扶风乐不颠地连忙应下,“簌簌,我幼时曾听教我作画的师傅说一直往南走,有个鲜少人知的地方,叫做秘丽,那里四季如春,漫山花海,还有随处可见的芭蕉树,我们可以寻个地方搭一间小茅屋,就跟牛郎织女一般,耕田织布,相伴一生。”
“好。”
花簌簌轻轻将头靠在柳扶风肩头,脑中不断地幻想着今后的生活,仅仅只是幻想着,她心中也像是被蜜泡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