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年纪轻,不懂察言观色,还以为是花簌簌体贴婢女,而不是因为不喜药的苦味,便也没想着备下蜜饯。
花簌簌又从来不是个喜欢麻烦旁人的主,便也不会主动吩咐香桃备下。
听闻越溶溶来看望自己,花簌簌眼中也有了光芒。
“自然没有挂念你,你巴巴地来了,也不怕打扰我养病。”
越溶溶自然知道花簌簌在同自己说笑,立马配合地娇嗔道:“自然不敢打扰公主养病,闻喜这就走。”还作势要将花簌簌身旁的香桃也一并打发出去。
花簌簌听了值捂着嘴偷笑,丝毫没有要留住越溶溶的意思。
“公主巴不得我走呢,我偏要留下来,吵得你不得安宁。”
越溶溶的话本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可花簌簌听了却瞬间酸了鼻子,连她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细细想来,许是她活了那么多年,自幼生长于在应觉观,从来都是道法自然。回宫后不得人真心相待,初听有人轰也轰不走,非要留在她身旁,便颇为动容,一时之间把持不住自己。
越溶溶见她脸上没了笑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立马招来自己身旁的芳怡将自己一早备下的礼物递给花簌簌。
“这是我常看的画本,你若是闲着无趣便可瞧一瞧,不过可不能贪看,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耽误你养病,怕是我就要挨骂了。”
越溶溶一边说着一边将画本递给了花簌簌,又继续说道:“这是八卦锁,这是一对泥娃娃,这是教人打络子的书,还有……”
越溶溶的礼物堆满了花簌簌的床,要不是她拦住了,怕是还要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铺在床上。
“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压断我的腿了。”
越溶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一件一件地收回箱子里,可嘴上却不轻易放过:“这点玩意儿就能压断你的腿了?果然公主都是琉璃做的,金尊玉贵极了。”
待床上只留下几本画本的时候,越溶溶便不收了,偷偷挡着嘴低声说道:“这些画本是我精挑细选的,尤其是最上面那本,名门闺秀和清贫秀才自古佳话啊。”
“嗯,我自然是要看的,也不知哪个秀才能入闻喜的眼。”花簌簌接过画本放于枕边,还不忘补一句:“我瞧着你母亲倒是很青睐大理寺卿嫡子翁仲。”
越溶溶瞬间羞恼了,“你居然挤兑起我了。我才看不上那什么翁仲,一点人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