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卿垂首望向她,眸子里映着浅浅一层光:“醒了?”
许窈低低应了声:“嗯。”
见许窈神色还算清明,应时卿倒也没逞强,从善如流的把她放了下来。
甫一落地,撑着他的胳膊站稳后,许窈看他穿得单薄,立马就把他的外套还了回去。
其实应时卿小时候身体并不算好,每年换季时经常头疼发热的小病不断。
直到初中那会儿,有次几人一起出去吃宵夜,他吹了夜风,隔天就发烧,被许窈说了句“小姐身子”后才养成锻炼的习惯。
虽然后来除了偶尔发作的胃病外,他生病的频率已经很低了,但许窈总还是下意识觉得他吹吹风就会生病。
早些年阮遇私下里跟许窈吐槽应时卿时,除了“应狗”这称呼,“大小姐”三个字也没少叫。
只不过这个外号,他们是绝对不敢让应时卿听见的。
应时卿倒没猜到许窈在想什么,看她没继续披着的打算,便把外套拿了回来。
回到公寓房间门口,许窈都听到了里头进宝挠门的声响,正打算同应时卿说晚安道别。
他忽然问了句:“家里有醒酒药吗?”
许窈微微一愣,眸光闪烁了几下:“没有。”
其实她今晚并没有喝醉,只能算是微醺产生了些睡意而已。
应时卿叹口气,抬手捋了下额前的碎发,揽过许窈的腰把她抱了回来带回了自己家门:“进来。”
许窈抬眸看向他:“?”
应时卿没有解释什么,只让她先去坐会儿,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便传出一股浓浓的刺鼻姜味。
许窈骨架虽然不大,但个子高,这么委屈地缩在单人沙发里确实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