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有些意外地看着跟在身后的许窈,“你怎么也下来了?”许窈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想起裴心方才在车上那种让人看了就难受的表情,她渐渐下定了决心。
至少,比起陌生人来,杭队的人品她信得过,如果心姐跟杭队在一起,她可以接受。
她对裴心说,“心姐,杭队是不是在追你?”
“他这个人我知道,人好又有责任感,长得也帅,如果你愿意……”
裴心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立马厉声打断她,“许窈,别说了。”
这还是头一回裴心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话,许窈嗫喏道:“心姐你别生气,我不说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裴心脸色缓和了一些,冲她笑了笑,“我没有生气,幺幺,你早点回去吧。”
许窈见她态度这般抗拒,也明白今天不适合再说下去,点点头回到车上。
只是情绪不可避免的有些低落,她垂着眼,不自觉抠着手指。
忽然,指缝插进几根硬朗的指节,将她被自己抠得有些发红的双手分开。
应时卿侧眸望了过来,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教训了她一句,“这个坏习惯怎么还没改?”
许窈微微一怔。
小时候谭梦要求严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紧张就容易抠手指。
有年元旦文艺汇演,舒寒音背着她给她报了才艺表演。
倒数第二个节目,在大礼堂上千人的期待目光中,许窈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唢呐,吹了一首好运来。
那是许窈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虽然她表面上非常镇定地把控了全场。
但一下后台,应时卿便发现了她那几根被自己抠得快要流血的手指头。
她没有反驳应时卿,只是小声应道:“知道了。”
更没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很少做这个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