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梦想是做一个外交官,后来,她愿望,就只是做那个男人身后女人,支撑他事业和梦想。很多时候,当你开始妥协时候,就会在感情里落下风。”嘉慈语气干冷极了,他站在窗边风口,脸色是熬夜之后苍白透明,唇色浅淡。“但是啊,太大差距,会让很多东西都变得不合时宜。”
解雩君又喊了一声乖宝,可嘉慈只是无所谓笑笑。
“没关系啊,反正我也只认识了这位真爱至上女士不过几年罢了。”
解雩君不是太明白,却也隐隐有了猜测,“周励昕不是你弟弟吗”
嘉慈只是道了声抱歉,“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有些事情,我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周励昕,他确是我弟弟,至少在我带着行李一个人去北京培训之前,我都以为他是我弟弟,我们吃住玩闹、从小到大都在一起,除了他,我也没有别玩伴。”
解雩君想起周励昕会称嘉慈为“周嘉慈”。
“再然后,有个人回来了,告诉我,我爸爸妈妈并不是爸爸妈妈,只是舅舅舅妈,我弟弟,也不是亲弟弟,只是表弟。而我,更是不姓周。至于嘉慈意思,就是纪念一个姓嘉男人,他善良而慈悲,是一个女人一生挚爱”
嘉慈是清纯带着丝丝甜气儿幼态面容,可面无表情时候也是真冷漠疏离,他把镜头挪向后面,挡住窗外风雾之中一片野蔷薇灌木,它们不再开花,叶片和枝干枯瑟而泛黄,萧条之中带着一股别样冷感。
“他们,其实都没有结过婚。”
“我就算改成姓嘉,那又怎么样呢”
“周女士永远是周女士,她一辈子也成不了嘉太太。”
嘉慈无所谓笑笑,“从前我和他们是无话不说,包括我其实不喜欢理科、不喜欢按部就班听从大人们安排,到我和萧时因认识,我开始面对自己取向,这些话、我也和他们都坦诚过。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周励昕么。”
解雩君恨不得去到他身边,摸摸他被风吹凉小脸,抱抱对方单薄瘦削身子,但凡能让嘉慈开心一点儿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然后,她也知道了。”
“一个把早就埋了不知道多少年感情当成一生事业来经营女人,她十多年没有管过我,甫一出现,就试图掌管我人生,对我选择和梦想指手画脚。”嘉慈顿了顿,用力闭了闭眼,慢慢睁开,“我不可能对她和颜悦色。”
解雩君都快心疼死了,“那我们不管她”
“哥哥,我好喜欢你什么都不管站在我这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