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面前是他的敌人,却忘了身后,也有内鬼。
前面的人负责吸引视线,后面的人负责动手,分工明确,目的——要他的命!
这一点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那时,她胸口一点血腥,倒在了他怀里。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来要她的命的,所以把她护得严严实实,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
血腥一点点蔓延,他拼了命地想要止住流血的洞,却没有任何作用。
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绝望又一点点蔓延开,像那个血洞,他忽然觉得有一点冷,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黑房子里。
临别的话太多,他不知所措,不想说也不想听,只想她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而她,眼里满是温柔,他恍惚间又想起了他的母亲,那时,黑暗中,永别的场景是不是也是这样?
“君晅,君晅,我的中文名字,”他慌乱起来,怎么可以是永别呢,抓着她的一只手,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母亲起的,代表着光,希望,你会陪着我的,对吧,对吧?”
他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其中有微不可察的慌乱无措。
她却是笑了,却不如不笑,痛得脸色发白,失去了血色,再也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娇媚,口中呢喃道:“君君……晅……呼……抱歉……我……爱你……呼……不能……陪你了……呼呼……要开心……活下去……活下去——”
他跪坐在地上,怀里是她,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身体一点点变凉,闭上眼,心也麻木起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嘴角就一直勾着,以前是表面上的冷,现在是骨子里的凉薄。
因为他的人马又赶来不少,华夏军方小队都被干掉了,那个叛徒,害得她为了他挡枪而死的叛徒也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