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它张开了眼睛。
黑色而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王凡的身影，随即，瞳孔紧缩了起来。
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这头白狐整个身体都僵直了起来，根根白色的毛发倒竖起来，如同钢针一般。
一人一狐对峙了起来。
或者，只是白狐单方面的戒备。
“仙长。”低沉又疲惫的声音从白狐的口中发出，打破了这里的沉默，“为何要前来为难我等？”
王凡不在意地笑了一声，道：“何必明知故问，若非你们为祸世间，又岂会招致今天的恶果？”
六尾白狐看着王凡，目光闪烁了起来。
过了半晌，它才移开了目光。
“仙长，你说的世间，是什么意思？”白狐趴着不动，问道。
王凡看着白狐，没有回答。
“在仙长的眼中，所谓的世间，便是由你们人族当家做主的吧？天生万物，便是为了你们人族任意索取，只要有任何反抗，便是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便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了，对吧？”
王凡看着它，依旧一言不发。
白狐继续说话。
“但是，你可曾想过其他族类的感受？那些被你们人杀了、吃了的禽兽，又是什么感觉？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你们人族强大，禽兽无力反抗，只得束手就戮。既然如此，我们狐妖一族比你们一些人类强大，掠夺了一些牛羊牲畜，又有什么？反正这世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而已。”
白狐笑了笑，望向了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