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胡人头领颇为雄壮，身上也是穿着铁甲，比起其他胡骑的皮甲强上许多，尤其是他胯下的红色骏马，威武不凡，四蹄坚韧有力，是难得的良驹。
王凡心中一喜，却是没有想到能够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碰到胡人中会说汉话的高级人才，这运气已经算是爆表了。
“不是。”王凡沉默了一晌，随后答道，“我是来自远方大国天明皇朝的旅人，会说隋语，如今迷失了道路，不知勇士可否为我指引？”
“不是……隋人？”一番连说带比划，胡人头领总算弄懂了王凡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的目光中有些怀疑。
不过王凡太淡定了，根本不像是在说谎，这让他有些摸不准。
王凡之所以显得坦然完全是因为他没有说谎，他自然算不上隋人，也的确是天明皇朝之人，虽然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不过要是说出这些，只怕胡人头领会以为他疯了。
“这个方向，高句丽……这个方向，室韦……这个方向，契丹……”胡人头领用他那可怜的汉语储备为王凡指引方向，同时偷偷打量王凡的神情。
他一连指了四五个国家的方位，唯独没有指引大隋的方向，分明是在试探。
王凡不傻，并没有询问大隋往哪走。
只要朝着高句丽的方向行走，然后中途询问其他人调整方向，他一样可以到达大隋境内，根本不必与这些胡人起冲突。
王凡想得还是太简单了，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其中一位胡人策马停在头领身旁，“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句，顿时胡人头领的目光变得犹豫了起来。
看到头领犹豫，那胡人再次“乌拉乌拉”的叫喊了几句，同时招呼其他胡人，顿时“乌拉乌拉”声响成了一片。
胡人头领目光阴沉了下来，眼中再无犹豫，看向王凡的目光中全是杀意。
“拿出……财物……饶你……不死……”
王凡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好好相处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