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云涵对于司以深主动邀约她很是欣喜,她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哪怕这会儿沈城已经是非常寒冷的冬天了,可她为了好看,不惜穿的很少,就是想让司以深看到她最动人的一面。
穿着黑色棉服的司以深坐在汤云涵对面,看上去并没有多高兴。
她刚坐下没多久,司以深就对她说:“爆料言畅父亲的那个营销号,是不是收了你的钱为你办事?”
汤云涵心里一惊,立刻瞪大眼看向司以深,然后又飞快地撇开眼,端起水杯来抿了口,下意识地反问:“你在说什么啊?”
司以深常年在部队里,对这种心虚的反应很敏感,几乎是瞬间,他就确定了就是她。
司以深在叫汤云涵出来之前和曾经在言畅出事之后去电视台找过言畅的司以潇聊过,司以潇对他说,她在电视台里见过了言畅的同事俞则和潘文婷,俞则当时就阴谋论地猜测有人故意搞言畅,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也只是私下猜测。
而从潘文婷的口中,司以潇还得知了另一件事,就是之前言畅有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地过敏了,后来在潘文婷要上厕所的时候,亲耳听到言畅在卫生间拿着证据质问汤云涵,潘文婷怕被发现,听了之后没有上厕所直接又溜回了办公室。
司以潇把她知道的事都告诉了司以深,司以深从小就有头脑,很聪明,什么事不用别人说他都能看出门道来,更不用说这件事,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他早在言畅出事的那晚就猜到了很可能是汤云涵,除了言畅工作上得罪的人,唯一一个和她有过节的,就是汤云涵。
而在言畅出事的前一天,他们才和汤云涵在商场的门口见过。
没有这么巧合的事,除非人为故意。
“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司以深靠着椅背,双手抱肩,目光犀利地盯着汤云涵,不紧不慢地说:“言畅之前过敏,不就是你故意把你家狗的毛扔在了她的座位上吗?”汤云涵惊恐地等着司以深,“我……”
司以深继续说:“言畅说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不跟你计较。”
“我爷爷知道言畅的父亲就是言必行,也是你假装不经意捅过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司以深冷然地皱着眉,语气有点不耐,“但你应该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怕我爷爷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和言畅早晚也会告诉我爷爷,这是我和言畅在一起必经的过程。”
“你因为你的嫉妒,想方设法地害言畅,千方百计地想拆散我和她,我应该没说错吧。”
汤云涵攥着的手指不断地来回磨蹭,紧张又心虚地沉默着,片刻,她心底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对司以深说:“我没有想害她,我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出口气……”
司以深冷笑了下,他突然往前倾了下身体,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瞪着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问:“你知不知道过敏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