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高三的时候他就特别不能理解一些女孩子男孩子,为什么会因为另外一个人去做影响自己人生的决定。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
虽说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行骋是他的全部。
去北京意味着分离至少一年,甚至四年。
在这一刻,宁玺又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
行骋还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满门心思都扑倒怎么带他哥放松心情上边儿去了。
免不了挨爸妈一顿骂,你看看你能考多少分,再看看人家,甩你八条街!
行骋边跑边乐,他倒是稀罕听别人说他哥,感觉骄傲得很。
离填志愿结束还有两三天,放了学行骋就找了家超市买好雪糕,两根哈密瓜味儿的,找了老板要冰袋捧好,一路挂在自行车把上,穿过了小巷。
今年石中考得还不错,重本率特别高,学校领导和老师心情好得很,这段时间对高一高二的管制稍微松了些,行骋常常上课往窗外望,心底期待着暑假。
揣着两根雪糕进屋,宁玺旁边儿添了个小电扇,呼啦呼啦转,吹起他的招生考试报边角。
他正趴在桌上往草稿纸上抄着什么,小台灯的亮度调到了最高,隐隐约约能照出他颈项儿一截白。
行骋走过去把雪糕拆了递到他嘴边,“嗳,哥,你怎么开始看湖北的学校了?”
“好甜,哈密瓜的?”
随口一问,舔了点尝味儿,宁玺手上的笔没停歇,回答他:“我妈那边亲戚的小孩儿今年考得不好,让我帮忙看看学校。”
行骋拿着雪糕喂他,自己也吃,“男孩儿女孩儿?”
把草稿纸上的重点划好,合了笔盖一下敲上弟弟脑门儿,宁玺佯怒道:“你管得宽。”
现在怎么什么醋都敢吃,没事儿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