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伸手摸上他眼眶下的黑眼圈,还是没忍住说他几句:“你这是要考七百五。”
宁玺知道他弟弟心疼他,回道:“你能考我一半儿了么,考到了再来说我。”
行骋把装好的汤碗往小桌子上一放,捧着他哥的脸亲了一下额头,喊了句“晚安”,瞬间蹿出了房间,跑回去背文综。
好像找回了消失的力量。
刚刚亲他哥哥的时候,行骋感觉,自己又长高了一点儿。
要低头了。
……
其实从小到大,行骋的家庭观念特别重,家庭教育相对传统,三观极正,什么古代的现代的,新的旧的,他爸妈都懂,文化程度也挺高。
对于青春期少年的教育,自然也要开放一些。
行骋在他爸妈心里,其实除了爱打架特别得劲儿之外,也没什么大毛病。
可是行骋这段时间翻窗户,翻得他爸爸疑心大起,毕竟当兵的出身,看阳台上那脚印,就觉得没对劲儿。
后来行骋也觉得动静有点儿大了,开始想方设法遮盖鞋印。
这么一遮,他爸想得更多了,下意识就觉得他是出去跟别人开房,或者晚上跑出去上网了。
行骋爸爸盯梢那天,恰好行骋那晚上没汤喝,自然少了一顿他哥的夜宵。
他翻到一楼也没急着进他哥房间,反而撒丫子往小区门口溜号,走了几条街看到夜宵店,打包了一份粥回去。
这是第一晚。
第二晚,行骋爸爸依旧在小区里等行骋,没等着,灯光太暗,也没看到他往哪儿翻了。
第三晚,当爸的也是个急性子,直接在行骋翻上窗台的时候把门儿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