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把他拉远了点儿,说清了状况,大概就是应与臣西南交大那次的场子时间提了前,今儿一大早去打球,就特么跟人打起来了。
校方这段时间压了不少打架斗殴的事儿下来,包括程曦雨他们在玉林遇到小混混,逼得行骋动手那一次,要不是程家里有关系,行骋这会儿估计都找不到学校读书。
两个人再一次见到应与臣是在第二天下午,这人背着包回来收东西,提了个大箱子,整个文具全往里边塞,书直接拿绳子捆着,旁边儿跟了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应与将派给他的保镖。
应与臣来道别的时候,脑门儿上还挂了彩,校队不少哥们儿都来送他。
这一走就不是校友了,下次在区赛上见面说不定还是敌人。
应与臣那额间一点儿淤青特别明显,看得宁玺直皱眉头。
看宁玺这么在乎自己,应与臣还觉得有点儿开心,毕竟这么冰山的一个哥们儿,这化了一丁点儿简直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应与臣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旁边的行骋,眨了眨眼,跟宁玺说了句,北京见。
听得行骋一激灵,立刻伸出手环着宁玺的腰往自己身边儿带了点,这动作逗得应与臣直笑,特别爽快地喊:“学弟!”
他握紧拳头,比划了一下,轻轻碰撞行骋的肩膀,笑道:“改明儿啊,你带你哥跟我约街球……”
那天,应与臣拎着篮球袋子和书包站在教学楼下,附在行骋耳边,特别认真地提醒他,别玩儿黑球了。
行骋抬眼,低声问他,那你还能接受你哥的对象吗。
应与臣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似乎有点纠结,又说:“贺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特别好……有空带你俩见见,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
两个都属于不搞事儿不舒服的主。
嘴上贫得不行,又虎又傲气。
这回反倒宁玺来安慰弟弟了,说应与臣就是转个校,毕了业还能在一起玩儿。
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行骋懊恼得很,自己这垃圾成绩能上个屁的北京,那都不叫读大学,叫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