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觉得,他跟他哥在家庭这一块上,永远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行骋能做的,只有陪伴,守护,以及用自己的力量去让宁玺过得更好一点儿。
除了偶尔必要性的耍流氓被他哥冷眼相对,行骋过得还挺滋润。
他现在算是,不管跟宁玺说什么,都总会有回应了。
感情有了回应,生活也变得更加默契。
行骋觉得自己头顶像长了块帆,顺风顺水,万事大吉。
这周六高二依旧不上课,高三中午休息的时间稍微长些,行骋从球场上下来就去宁玺家吃饭了。
他特意去校门口打了两份牛肉米粉,拐进超市搞了两瓶红石榴汽水儿出来,一晃一晃的,一回到宁玺家,拧开瓶盖,操,全给喷身上了。
宁玺连笑都懒得笑他,拿抹布给地板擦干净了,扔碗池子里洗。
至于行骋身上的味儿,让自己滚一边儿想办法,上卫生间去洗!
行骋要去洗身上的饮料,手上的护腕就得取下来,随意取了就往旁边柜子上一搭。
宁玺坐小桌子边儿在往米粉里面放醋,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那护腕里圈儿有些不自然的红,他拿起来一看,挨着皮肤的那一层,有一些浅浅的血迹。
深红而腥黏,他绝对不会认错。
行骋从卫生间出来,宁玺就把那护腕又摆回了原处。
他虽然内向,但性格也是个直快的,抬起眼,问行骋:“护腕里边儿怎么有血。”
行骋被问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昨晚打街球赢了钱,上场自己打得太野受了点儿伤,回家光顾着止血去了,护腕沾没沾到血都没注意……
行骋把方便筷子给拆了,一边儿加辣椒一边儿认真地答:“昨儿打球伤了。”
宁玺有些怀疑是打架还是别的原因,但是看了一下行骋身上好像也没多大问题,逼着行骋把衣服撩起来了才作罢。
但是护犊子的习惯宁玺还是改不了,面色阴沉,吃了没几口就忍不住问他:“跟哪一群打的,下手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