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喘气的机会也不给他留,行骋承认得也大方:“我喜欢我哥,为他剃过头逃过课,学过吉他,为他翻墙又跳楼的……”
差点儿没从草地上直接跳起来,应与臣扯了几根草往行骋身上扔:“我操,我就觉得没对劲儿!”
愁得连红石榴汽水儿的罐子都给捏变形了,应与臣薅了一把自己软塌塌的头发,双手撑在身后,嘴巴叼着易拉罐拉环,喃喃道:“我哥最近也跟一男的扯不清楚,真是……你说你们这放着一大片姑娘不要,以后多难走啊?”
行骋叹口气,睁着眼开始数操场上空的星星了,数到第七颗,眼有点儿花,说:“没办法,谁都替不了了,得把他给抱紧点儿。”
应与臣想了会儿,觉得宁玺的行为也挺不一样的,问他:“你哥喜欢你吗?”
一问这个问题,行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吧,盯着高三教室那儿窗口明亮的灯盏,眼里跟倒映了天边儿星子一样,点点头。
“喜欢。”
昨天晚上放学,他捎了两袋泡面两个蛋,去宁玺家起灶。
那厨房灯一亮,灶台火舌头窜上来差点儿没把行骋一对剑眉给火漂成匕首。
宁玺看不下去了,把行骋赶出厨房,打了两个蛋,煮得香辣四溢地端出来,两个蛋全给了行骋。
行骋拿筷子搅了几下:“我靠,哥,怎么有两个蛋?”
宁玺端着碗没坐着吃,眼皮儿都懒得抬,冷冷地答:“双黄蛋。”
放屁,他哥根本就没吃吧,行骋迅速把面条一扫而空,又跑便利店去买了两个蛋,硬给他哥又加了一碗水煮蛋。
他哥低头拌面的时候,行骋一伸手捏上他哥的脸蛋儿去,恶狠狠地说,有我一份,那就肯定得有你的一份。
后边儿行骋抢着洗碗,在厨房里面壁思过,想了好久好久。
晚上一回房间,他硬是咬着牙做题到了凌晨一点半,最搞不明白的历史卷子写了一张,背了好久的时间轴,把宁玺给他的笔记本都吃了个透……
电热水袋他拿给宁玺了,晚上暖床全靠抖,还跟宁玺说他有俩,上边儿一个下边儿一个,晚上热得出汗,总踹一个出去,自己留着浪费了。
明天开始就不去校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