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宁玺跟他说话的这一下,行骋一口气写了两页,连黑板上的公式都没去瞄。
晚上行骋等着宁玺回家,这夜里了风吹着更冷。
整个高二,就行骋一个人穿着件短袖,直接把外套从任眉那儿抢回来,揣到高三下课。
行骋把校服拧成条,往宁玺脖子上一捆,抹了把他哥光洁的脑门儿:“外边儿冷。”
宁玺确实给冻着了,连骑自行车的心都给冻没了。
他背着书包,脖子上捆着行骋的衣服,走了没几步,看行骋发白的嘴唇,扯了衣服一把抽到他背上:“你拿去。”
行骋被抽得一跳:“我身体好得很……”
宁玺把校服抖开,拎着,冷声道:“我身体差了?穿上。”
喜欢的人,拎着一件衣服,催促你快穿上,还是因为关心你……
行骋觉得,就算今儿个宁玺拿件比基尼给他,他也得在这大街上穿了。
他把校服穿上,趁机捉了宁玺的手过来摸,一握上去就觉得特别冰。
宁玺耳朵都红了,正想把手抽回来,行骋死死抓着不放,还唬他:“男的手凉说明肾阳虚,心脏还衰弱,明儿我给你买点党参泡着喝……”
买不买党参,宁玺倒不在乎,但他现在觉得按照自己的心跳速度来看,衰弱是不大可能的。
行骋一边揉宁玺的手心儿一边说:“我的手多热,说明我特别……”
宁玺张口制止了他嘴上耍流氓的劲儿:“打住。”
行骋闭了嘴,把书包背到前边儿来,挡住他和宁玺的手。
两个放学回家的男生,穿着校服,肩并肩走在成都十月份的街头夜色里,手放在一块儿,温暖交融,捂着起热……
夜来风起,没人看得见,也没人听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