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公主,”夏河上前一步,拉了拉贺倾城的袖口,轻声提醒道:“首辅问你话呢?”
贺倾城:“……”
是她想装聋,装得还不够明显吗?
夏河的话说完,屋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顶着首辅凛冽且深邃的目光,贺倾城觉得再装傻就有些过分了,只好转过头,看着他苦笑:“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
解释她只是词汇贫乏只想到了“浪子”这个词,所以才口不择言。
还是她一向对他没有好感,充满恶意和邪恶地揣测他,故意地在夏河面前诋毁他。
……
好像这解释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但不能解气,还会火上浇油。
贺倾城暗暗地搓了搓手。
“好,你来解释。”首辅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眉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案,一声又一声,像是警告又像是蛊惑。
贺倾城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这下不仅手一凉,心头也一凉。
所以,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吗?
室内暗香浮动,隐隐的西洋杉木香刺激着贺倾城不清新的大脑。
许久,她败下阵来,看向首辅,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的,而后低下头,蔫了吧唧的,声音又软又轻,“首辅,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