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很尴尬，堪比修罗场。
贺倾城端起一杯琼汁甘露，放在唇边，借着喝酒的空闲，有些好奇的偷瞄首辅。
他姿态慵懒的坐在那儿，石青绮华撒花周正官服上没有一丝褶皱，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情绪，周围看热闹看笑话的眼神，看起来不曾在他的心里荡漾起半分微澜。他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摩挲着紫金色方樽，大拇指上的玉戒在光线下折射出点点微光。
贺倾城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再一抬眸，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杏眼里。
双眼皮，眼眉微微上挑，让棱角分明的侧脸硬生生多了几分温润多情。
他看过来干嘛？
贺倾城怔愣一瞬，又恶狠狠的瞪大了一双小猫似的眼睛，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首辅。
首辅轻轻笑一声，眉眼间涌起一抹化不开的玩味。
觥筹交错，酌杯换盏，
歌舞升平，风姿绰约。
宴会照常进行。
坐在贺倾城身边的晋国公主没有察觉这声色犬马气氛下微微的尴尬，主动请缨，上殿献上歌舞一曲。
闻言，皇上拿酒杯的手一顿，半晌，才答应。
晋国风俗，女子不轻易跳舞。
从小练舞跳舞，但只在及笄选定终身挚爱的时候，唯一当众的跳一次舞。
这舞，一生只有一次。
“……”
贺倾城看着公主裙摆徐徐，身姿优雅的退下去准备歌舞，一阵无语的看着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