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上正在养心殿里。
这般昌明隆盛之邦,一二等富贵风流地,养出来的皇帝自然是骨格不凡,丰神迥异。
民间皆道他素性潇洒,品格端方,崇诗尚礼,非膏梁轻薄乖张浮躁之辈。
皇上登基二十余年,南秦一反门巷倾颓,墙垣朽败,民不聊生的衰落景象,生出了繁华街市,阜盛人烟,民皆安富尊荣,富贵流传。
贺倾城一路畅通的进了宫,她满面春风,换了一身女子的妆发,着美服华冠,清裘宝带,有淑女之风。
也不通报,直拉夏河进了养心殿。
“参见父皇。”
见了皇上,她举止娴雅,袅娜纤巧的跪下来,一脸恭谨。贺倾城在要求皇上的时候,一向不敢造次。
“倾城怎么来了?”
听见声音,皇上正看着奏章,施施然放下笔,往堂前看,见是贺倾城,淡淡开口问。
没有半分意外。
贺倾城一面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一面轻启朱唇,略装可怜道,“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哦?怎么个做主法?”
皇上眉眼间涌上一抹兴味,顺着贺倾城的话往下讲。
贺倾城闻言,心头一喜,硬偷摸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软肉,完全不留劲,一痛,眼圈红了半天,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哽咽着道,“儿臣,不堪忍受首辅大人的虐待……”
贺倾城故意说个半句,便住了嘴,活生生一幅被欺负到不敢言语的弱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