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的要求虽与他们最初在长泰的布局相悖,但与苦海合作,也能赚到大笔金钱。
既有钱赚,他这样的商人,又何必与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
裴戎接到十一回复,吹起一声长哨,天边一声鹰啸嘹亮相和。铁背鹰飞旋而下,钩爪一探,抓住主人扬起的手臂。
亲昵地摸了摸铁背鹰头顶绒毛,它口中咕咕,撒娇似的蹭了蹭主人掌心。
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牌,挂于铁背鹰钩爪。唇贴鸟儿额头,轻声嘱咐:“去吧。”
右臂一抬,铁背鹰振翅而起,御风飞去。
片刻后,来到戮部驻地。
十一日里,拓跋飞沙手中活路十分清闲。不是招待投靠他的魔道宗门饮酒作乐,便是组织小规模的突袭,拖延慈航营救中立门派的时间。
这种任务,在拓跋飞沙看来,简直大材小用。
他很想用“杀鸡焉用宰牛刀”“想压住戮部不给建功的机会,直言便是,何必耍些不阴不阳的伎俩”等狠话怼在裴戎脸上。
然而御众师亲命裴戎为夺器的主事人,若他越权擅为,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通鞭子。
拓跋飞沙摸了摸后背,鞭刑造成的烂皮长好后留下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龇牙咧嘴地做了一个鬼脸。大呼无聊,在营地里举办一场角力比赛。
十多个脱得光溜溜的戮奴抱在一起,贴身肉搏,场面十分激情。
戮奴们大笑着,嬉闹着,将一坛坛酒水泼在参赛者的身上,扯着粗野的嗓门呐喊助威。兴致高昂间,从一堆涂脂抹粉的女人中,拽出一个看得入眼的,掰开双腿,席地幕天地打起滚来。
拓跋飞沙看得乐呵,从身旁茶盘里抓起一把金子,下雨一般洒向场中捶胸嘶吼的胜者。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鹰啸。
拓跋飞沙抬头,见一道黑点从天而落,抬手一抄,接住被飞鹰扔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