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说完，微微仰了仰头。灯光下，他的眼眶似乎盈上了一层薄雾。
“她不是生病......”
顾安和心头一震，南怀瑾给出的答案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安和，你父亲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兄弟姐妹几个能平平安安得生活下去。特别希望你和云霄兄弟二人，都能善终。”
夜风轻拂，树叶瑟瑟作响。
顾安和的脊背陡然生出一丝寒意。
静静站在暗处的某人，双手不由攥紧成拳。
“这些话，他是不会对你们说的......”
南怀瑾再次看向顾安和，眶中的雾气虽然褪却，嗓音却始终悲凉着。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顾安和心口微微起伏，眸色玄黑而复杂。不知为何，刚刚打过顾云霄的那只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南怀瑾深邃的眸子里，浸出一丝荒凉。放缓语速，慢慢说道。
“她是天狐人......”
“天狐人？”
顾安和说出这三个字，毛孔都冒出了森森寒意。
暗处，某人瞳孔紧缩，掌心一片刺痛。
“安和，当年还是大殿下的王上用顾家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逼迫你父亲交出云霄的母亲......”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