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辉看着他，清矍的脸亦沉郁着。苍桀的眸光紧了紧，再次开了口。
“大公子，事已至此，若强行将他们分开。无论是对晏晏，还是翼遥，都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
君霖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过头来。
这么多年，重压在心上的愧责让他时常心痛难忍。
身居高位又如何？
大权在握又怎样？
失去的，怎么也回不来了。
可有些仇恨，不能不报。
那是他亏欠某人的。
“大公子，安歌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生性善良，跟翼遥又情投意合......”
“那又怎样？”
君霖川掉过头来，目光如刀，冷锐锋利。
“陆锦辉，你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大公子，我......”
陆锦辉见他动怒，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额上瞬时浮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颤抖得有些厉害，若不是撑着拐杖，只怕他早已摔倒在地。
“陆锦辉，你可以忘，但我不行！”
阳光透过窗，打在书桌上的一个鎏金毛笔架上，金晃晃让陆锦辉有些睁不开眼。
君霖川凌厉的话语中，带着隐忍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