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房子已经年久失修,舒乐站在二楼的卧室里,隔着很厚的墙壁依旧能听见隔壁厨房屋顶漏水的声音。
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着,大概是顺着斑驳的天花板,沿着金属的水管,最后垂逝在被岁月扭曲的并不平整的木质地板上。一颗颗水珠化作扰人心绪的鼓点,随着舒乐激烈跳动的心脏在她胸腔内激荡着,格外杂乱。
“萧煜诚……”
不知不觉地,她念出了萧煜诚的名字,毫无意识地,这个名字占据了她整个夜晚,伴着寂静如死亡的黑夜,不断地让舒乐的蓝色血管里的红色血液沸腾。
泛黄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小钟,指针被指向十二点。
从她回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他还好吗?
“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也许是无力的祈求让舒乐心烦,舒乐的语气渐渐烦躁,嗓音不知不自觉地被提高,“该死,你不会那么弱吧,这么快就挂了?”
她极其粗俗地谈论着他的生死,可比起任何人,都没有像她这样渴求过萧煜诚活着。
“嗯!”
舒乐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么熟悉,却又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舒乐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谁?”都是想一个人或一件事想久了会出现幻听,舒乐不敢回头,斑驳的墙壁上反射着她虚弱的回音,那么苍白而惊颤。
“你在等谁?”那个熟悉的嗓音回答她,声音有一丝慵懒而得意。
“萧煜诚?”舒乐不可置信,她快速转身,果然,在房间的门口看到了男人的身形。
“你没事?”她捂住嘴巴,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舍得离开。
“你说呢?你自己看。”他笑了,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