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爷又说道:“其实我一早就想转行了,现在搞‘四夹’已经赚得足够多,我想洗白做个正经生意人,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说实话,像我这种从小到大混在江湖泥潭里面的人,要想做生意真不容易,因为我没那个脑子,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那些奸商给坑个精光。我有个表哥,两年前金盆洗手去做服装生意,结果三个月就赔了三十万,后来回来搞夹牌了,两年又攒了四十万。”
三叔听了这些话,自然知道周计天想要表达什么。
周计天对他这样掏心掏肺地聊天,无非就是想我三叔留下来,帮他把四夹会洗白,然后一起做生意,发大财。
只可惜三叔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之前我三叔和我爸,还有刘文闹,三人一起在三水种过一段时间的菜,结果差点被一个中间商给坑惨。
于是三叔就说:
“要洗白确实不容易,几年前我还跟着师父他老人家的团队的时候,师父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大家洗白,然后找个风平浪静的潭子安安分分养老,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折腾了好几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三叔这话算是提前堵死了赵四爷的嘴巴。
赵四爷听了这话,也就不好意思再提要我三叔留下来帮他洗白的事儿。
最后闷闷不乐地回房间去了。
又过了几天,赵四爷又怒气冲冲回来。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碰”的一声,桌面的杯子都吓了一跳。
“妈的!我们四夹会分布在好几个车站负责夹钱的兄弟,竟然一天之内全被条子扫了!”
三叔听了这话,更加愕然意外。
几个场子的兄弟一起被扫,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于是说道:
“赵四爷,我总觉得周计天在搞鬼,您别看他表面上不声不响,暗地里肯定在戳我们背脊。”
赵四爷却苦笑,说:“墨玉堂也被抄了,周计天现在是在逃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