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脸色一沉，松开手，按住夏栀眠的肩膀，将她扯开。
夏栀眠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落在地上，她撑起身，感到耳鸣声越来越大，鲜血从耳朵淌出，脑袋里那根弦随时可能崩开。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精神控制是很特殊的刻印，刻印的发动都会依附于使用者的神魂。”
“我将自己的神魂全都寄生于刚才那颗灵珠上，刚才灵珠碎裂，所以我的神魂有一半，留在了你的身上。”
这就是夏栀眠向何嘲风讨要那颗灵珠的原因。
她需要一个媒介。
萧逐沉默半晌，上前一步，在夏栀眠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
“萧逐，你现在知道了。如果我死在这个秘境里，只有一半神魂能够离开，另一半则会困在你的体内。”夏栀眠颤抖着抬起手，擦去唇间的鲜血，回望着他的双眸，“如果神魂不完整，现实里的我也会真正死亡。”
如果沧澜学院的老师发现这场考核中有学生死亡，只要稍作检查，就能感应到萧逐身上残留着的，属于夏栀眠的一半残魂。
所以即使死无对证，外面的人也能知道是萧逐下的手。
萧逐：“所以呢？”
夏栀眠将眼一弯，轻轻地笑了起来，唇角渗出些鲜血，看上去像是个随时都会破碎掉的瓷娃娃。
她说：“萧逐，你明明记得的。一月之内，不能杀人。”
“的确。”
萧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胸腔都在微震，但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柔和。
他抬起头，握住夏栀眠的后脑，问：“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夏栀眠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我只是在，垂死挣扎。”
早在一日之前，夏栀眠就知道，在这场考试里除了鱼死网破，没有任何办法。